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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杂烩 2022-03-25
第七章 服务中心
过去,萧一哲为党委起草文件时,最常用的话就是“企业党组织工作为经营中心服务”,但那只是从文秘的角度照本宣科、属于“纸上谈兵”。现在担任党支部书记,他自然开始认真思考,如何才能把“为经营中心服务”化为看的见、摸的着,实实在在的现实行为。
他是个讲实际的人,心里很清楚项目部的主要任务是盖楼,员工参与盖楼的目的是为获得薪酬,而员工积极性提高的根本动力,是能够获得更高的薪酬。这是毋庸质疑的经济规律与市场法则,任何人甭想改变。在这个既定的前提下,支部书记要开展好工作,完成“建楼育人”的任务,他认为唯一的方法与途径,就是必须要在“服务”上做大文章、下大工夫。只有做好服务,员工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你的存在,接受你的管理,最终受到他们的尊敬与拥戴。
不久前,他曾经对妻子叙述过“经理是父亲、书记是母亲”的道理,其实这个“理论”不是他发明的,出自于很早看过的一个电视剧。剧中描述一个工厂效益不好,上级派新书记去协助整顿。书记到厂刚露面,立即遭受一群职工质疑性的问话。其中有个年轻人问道:“你和厂长谁的官儿大?”书记坦然的笑了笑,回答说:“要想弄清这个问题,你最好回家去问一下自己父母,问他俩在家里谁官儿大?”
这个电视剧上映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,起码在20多年前。萧一哲担任书记后,把这个剧情从记忆深处搜索出来,细细地咀嚼,依然觉得不无道理。他觉得,如果细细的思忖,一个家庭与一个单位真是很相似。家庭有家长,单位有领导;家庭有父母,单位有经理书记;家庭的父亲外出挣钱、母亲操劳内务。单位的经理负责对外经营,书记则应当把对内管理承担起来。当然,不是哪个家庭都是幸福美满的,也不是每个单位能和幸福家庭一样和谐昌顺。不过认真观察,任何一个家庭的不幸、乃至分崩离析,根源最终还在于父母之间反目为仇、水火难容。因而他得出结论,如果自己想当好书记,就必须尽到项目部“母亲”的义务,用自己付出的真心诚意,影响和转变项目部“父亲”角色的赵成功对自己的敌意。
因占地手续不全进入不了现场,项目部人员只能在草园的房子里完成一些必要的前期准备。但经地铁方协调,场地方同意项目部测量人员进入引地标测量方位,但限定人数,并持有他们颁发的通行证。这天上午,萧一哲叫上行保部经理刘忠厚,驱车来到十几里外施工场地。
未来的地铁车辆段位于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内,工厂占地面积很大,进院门要穿过不少高大的旧厂房才到达。现场空荡荡的,满目是荒芜的杂草和乱生的其它植物。他是第一次来这里,下车见远处的树丛里有几个白色的安全帽晃动,便带着刘忠厚径直走过去。
“书记来了,”测量的人员看见他们,都走过来打招呼。“辛苦了,”萧一哲分别和大家握手,由于项目部组建时间短、陆续进人多,其中几个他还叫不上名字。
“地标从哪儿引的?”他问。
“嗨,远了去了,几公里外。”一个测量工回答。
“就用这个一站一站引过来?”他指着测量仪问。
“是啊,书记我跟您说,以后工程这么大,咱们这测量设备真不行。”
“需要什么设备?”
“起码要有一台全转仪,又准确又快,省人省事。”
“那需要多少钱啊?”
“不一样,国产的十几万,德国进口的几十万。我以前在别的地铁标段搞测量,人家都有。”
“嗯,我回去反映一下,看看咱们能不能也置点先进设备。你们在哪休息啊?”
“没地方休息,您看这破厂房,还不准进去,只能在树荫下歇会儿,连抽烟的地方都没有,中午还要赶回去吃饭,一天干不了多少活儿。”
萧一哲想了想,对身边的刘忠厚说:“忠厚,总这样也不行啊?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场,要想法解决他们的休息问题啊。”
“是呀,我也在想怎么弄呢,不光休息,还有喝水吃饭,每天中午这么来回跑不行。”刘忠厚说。
“搭个帐篷行不行?”
“够呛,搭帐篷人家肯定怕着火,化工厂里都是易燃的东西,就怕着火。”他双手抱臂,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问:“公司不是有一辆大轿子车么?”刘忠厚以前是公司行政部经理,统管车辆。他回答:“是啊,那辆车快报废了,只能卖几千块,公司没卖,现在扔在郊区基地院儿里呢,风吹日晒也快完蛋了。”
“把那辆车拉来,改装个休息室不正好么?还安全。”
“车是没问题,就怕人家化工厂不让进院子。”
“那好办,把那车借过来,进院子我搞定。” 萧一哲胸有成竹地说。
回到项目部,恰好赵成功一个人在办公室接电话。他的电话很多,有时几乎片刻不停,都是联系承包业务的。萧一哲放好安全帽,拉过椅子坐下,等他电话刚一停,说道:“赵总,我想找你商量个事情。”赵成功没有看他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对于他不冷不热的态度,萧一哲已经习惯了,刚要张口说事儿,他手机又响了,只好接着等。
“赵总,”赵成功的电话一停,他立即说:“我刚才去现场了,咱们放线人员没地方休息,这样长了也不是个事儿啊?”赵成功闷声说:“是啊,我这儿也琢磨呢,不光放线的,以后做暂设进去也没地儿待,每天光工具就够拉一气儿的。”
“你看这样行不行?公司那辆大轿子车要报废,卖也给不了俩钱,不行你和公司说说,把那车开过来,改装成为一个休息室,那车大,五十多个座位,能装不少人呢。”
赵成功想了想,说:“车是没问题,就怕人家不让进院,最近因为土地问题,他们几家之间闹崩了,肯定也不会让咱们痛快了。”
“那到不要紧,你要同意我去托人说说,估计问题不大,您看行不行?”他恳切地说。赵成功面无表情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吐出两个字:“行吧。”
其实,赵成功早就知道萧一哲外面门道很宽,他出身警察世家,家人多在公安工作。特别是他的夫人,在警察大学当教官,这个城市的所有警察都当过那里的学生。过去公司出现难办的事情,多是他找渠道出面解决。如果他不在这里当书记,赵成功有事或许也要托到他头上。但按现在的情形,他根本不希望萧一哲掺和任何事儿,真怕他在项目部发展自己“势力”。
萧一哲的侄子就在项目所在地公安分局工作,并且还是要害部门的小头目。他当即给侄子打电话,让他设法把化工厂的领导联系上,最好能约出来吃顿饭,把项目部的事情办了。没出两天,侄子回电话,人找到了,约好在一个酒楼见面。这顿饭是萧一哲和冯立伟去的,事情办的异常顺利,对方领导不但答应他们进大轿子车,还承诺今后有事可以直接找他。饭后,按照赵成功的吩咐,萧一哲悄悄塞给对方一个红包。
这件事情办好了,萧一哲心里很高兴。自从担任书记,每次为项目部办一件事、哪怕再小,他心里都高兴,因为觉得自己尽到了书记的义务。
公司的大轿子车来了,萧一哲立即组织人找地方去改装。这天,刘忠厚把车开进了大院,请赵成功验收。他上车一看,心中感觉真是不错,只见车内的座位全部拆除,前部中央放置了一个长条方桌,四周是折叠靠背椅,宛如一个小会议室。后部是一排排的座位,可以坐着或躺着休息。车顶还安装了几个小型电风扇,用汽车电瓶作为电源。此刻,他想表扬萧一哲几句,但他没在,据说去公司开支部书记会议了。
很快,大轿子车进了现场,安置在施工区内,车身贴上了一条横幅:地铁项目临时指挥部。萧一哲又让刘忠厚请示赵成功,外租了一辆面包车,每天接送去现场的员工,中午还负责向现场运送饭菜。事情都办妥,他嘱咐刘忠厚:“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你这个后勤部长一定要眼勤、手勤、腿勤,发现职工生活困难,就要立即着手解决,解决不了就赶快找我,别拖着。”刘忠厚连忙心悦诚服地点头称是。
最近,项目经理冯立伟有点烦。
地铁公司每季度进行一次线路施工标段综合评比,排列出考核打分的名次,以通报的方式公布于众,并上报项目部各自的上级领导机关。本季度评比,他们的得分是全线十五个标段最后一名。虽然没有正式开工,打分难免有失公正,但点评时,地铁方各口提出的问题都很现实,人家布置的工作,项目部都没有按时认真完成。最后,地铁领导在总结讲话中,点名道姓批评冯立伟,甚至当众质问:你这个项目经理到底干的了干不了?
真正让冯立伟感到“烦”的,实际上是工程指挥赵成功。
项目部成立后,赵成功立即将人、财、物的决策权力,紧紧的攥在了自己手里。冯立伟与他共事多年,很了解他的为人,其实早就预料到他肯定要这样做。但是,项目部的管理工作,赵成功则不闻不问,全部甩给了自己。他心里很清楚,没有实权的项目经理,在管理上肯定缺乏力度。现实也的确如此,虽然项目部人员也尊敬地称呼他“冯总”,但遇见大事没人请示他,都去找赵成功。冯立伟虽然一直做项目经理,但思想觉悟可没有那么高尚,他认为当官就要有权,有权就要有利,没权没利的官儿,当不当不大吃紧。
周二上午,项目班子召开例会,冯立伟主持。因为项目部机构编制大、“十四部一室”头头全是班子成员,参会的人起码二十多。人们围长桌而坐,正面固定保留三个座位,赵成功居中,冯立伟和萧一哲坐两边。所有参会人员都自带茶杯,但萧一哲没这个习惯,所以每到开会,办公室人员一般都单独用纸杯给他沏上一杯招待茶。
开始,冯立伟情绪还正常,按照笔记本上写好的提纲,把项目部近期工作叙述一番,所有人都屏声静气、认真聆听。当说到地铁公司季度考核,他的态度骤然转变,先是把外套脱去,搭在身后的椅子靠背上,然后提高语调、声色俱厉地大发雷霆。最后竟带出了脏字,原话是:你们让我不好受,你们他妈的也好受不了!在场人无不面带愠色,但谁也没言语。
赵成功低头沉默,一言不发。
萧一哲在旁边坐不住了,对冯立伟的变态感到很吃惊。项目部季度评比落第他知道,但没当回事儿,认为有第一就有老末,日后争取赶上去就是了。他深感不安的,是这位“冯大人”的妄自尊大、不知天高地厚。在坐的不少人,都是公司元老级业务骨干,连自己都要尊让三分,他却敢骂骂咧咧。此刻,萧一哲认为自己应当出头圆场面,不然会闹乱子的。于是,冯立伟语音刚落,他立即插话:
“我说几句啊,评比的事儿冯总事先跟我说了,他着急,我确实也着急。我们这支队伍是公司调集精兵强将组成的,个人能力很强,整体实力也很强,真不应当评为最后一名。前段时间没有开工,我们虽然待命,但也做了不少的工作,成绩是主要的。刚才冯总说咱们一点成绩没有,我倒不那么看,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,我们把几十号人安顿下来,本身就是成绩。对于这次评比结果,我觉得要从两个方面看,一是我们确实存在问题,赶不上地铁管理的节拍。这需要把人家提出的问题分析一下,看看是那个系统出的,谁出问题谁弥补;二是没有开工,人家也不可能给咱们打高分,因为没有具体业绩。”
看大家都在认真听,他点上烟吸一口,继续说:“关于打分高低的问题,我还有另外一个看法,是我们的沟通不够。沟通与工作同样重要,我们是第一次干地铁活儿,应当主动去与地铁公司业务系统沟通。人家都不认识咱,分数肯定给咱高不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把头转向赵成功、冯立伟:“我建议啊,这只是我个人意见,业务我不懂,人际关系还算内行,建议各系统、各部门都要与地铁对口部门主动沟通。上班不行就下班沟通,把人家请出来,在一起吃吃饭、喝喝茶,不要怕花钱,这个钱花的值得。感情沟通好了,对现在对将来都有好处。咱们的人就是太老实,不过鲁迅说忠厚是无用的别名,人太老实就是废物。”这番话要是经理说没什么,但从书记嘴里说出,大家感觉心里怪热乎的,也就暂时岔开了对冯立伟出言不逊的恼怒。
赵成功一直没有说话。从内心讲,考核评分最低他比冯立伟都起急,因为自己毕竟是主帅。他对冯立伟太了解了,性情懒惰,害怕吃苦,以前就有人说他是“望楼经理”,意思是总在屋子里面糗着,不愿意上楼去实地指挥。这次,就因为他就总躲在办公室玩电脑,工作推动不下去,放任自流,才导致了项目部考评倒数第一。但碍着面子,自己又真不好说他什么。
刚才萧一哲的发言倒触动了他,因为前不久,地铁公司的一个头头和他聊天,就点出这个项目部的人很死性,从来不主动与地铁公司的业务部室联系,犹如一潭死水、按兵不动。他想,难怪这主儿是办公室主任出身,看问题还是挺准的。
他轻声咳嗽一下,算是要发言的暗示,然后说:“刚才书记说分析一下,看看咱们打分低是什么原因?谁应当负责任?我觉得这个是对的,小冯你现在就把分值念一下,看看是因为什么扣咱们分了?”冯立伟听罢,立即拿出考评表宣读,让大家逐条进行分析。结果,几乎所有项都是“软”指标,因为没开工完不成。惟独一项“硬”指标,就是项目部的规章制度没有建立起来。
萧一哲当即表态:“这个任务我负责,一个月之内,保证把制度建立起来。”
地铁公司确实一再要求建章建制,但项目部始终没有完成。具体负责这项工作的,是项目办公室,第二天上班,萧一哲就来找办公室主任张大奎。
张大奎是转业军人,以前在公司纪委工作,和萧一哲私交不一般。那时,他根本不会写文章,没少接受萧一哲的点拨与帮助,对萧一哲写文章,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后来,他调到项目部当书记,俩人的感情也一直不错,是萧一哲有限的几个朋友之一。地铁项目部成立,他派来担任办公室主任,这个职务很适合他,因为他的特点是热心肠,很爱张罗各种各样的事情,成天闲不住。
“大奎,项目部的制度弄的怎么样了?”萧一哲问。
张大奎说:“没出来啊,都他妈不写。”
“是不写还是不会写啊?”
“谁知道啊?都说忙,现在一份也没收上来。”
自从项目部决定办公室牵头负责建章建制,张大奎就给每个部室发了书面通知,让分别制定自己业务系统的规章制度。他原本的思路是,各部室的制度交上来,办公室汇总一下就OK了。但几个月过去了,没一个部室把制度交上来。张大奎平日嘻嘻哈哈惯了,谁也不拿他当回事儿,现在布置的工作没人响应,他也真是一筹莫展。
萧一哲稍作思索,然后对他说:“这样啊——,我从公司来的时候,公司正好进行规章制度汇编,这里的许多人都参与了。那个汇编比较全面,各系统的制度都齐了,咱们再写也高不过它了。你下午去公司,找经理办把制度汇编的电子版拷过来。回来后按系统拆分给各部门,让他们在汇编的基础上进行删改,不用咱们闭门造车干憋了。”
“那行吗?不是要求与地铁公司管理制度接轨么?”张大奎瞪大眼睛。
前不久,萧一哲曾把地铁公司的规章制度借过来,认真仔细地研读过。发现他们的制度的确不少,但基本都是针对隧道暗挖工程的,涉及到地上建筑的并没有多少。他说:“怎么不行?咱们虽然是干地铁的活儿,但也是盖厂房,属于纯建筑。地铁的管理制度我看了,都是针对挖坑掏洞、地下隧道施工的,大部分与咱们关系不大。把咱们的制度改一改,顶多梢上他们的名字就行了。”
张大奎的优点是虽然头脑简单、但听劝不犟。听萧一哲这样说,他感觉顿开茅塞,连声说:“行,行,这个主意不错,我现在就去。”
“你先别走,你再办个事儿:马上通知项目部各部室,从今天起,制度建设由书记亲自抓,一周之内必须完成,不行就加班加点连夜干,谁也不能耽误。”
“好嘞,没问题,还是书记牛!”
按照萧一哲的办法,各部室的规章制度果然很快就交上来了。萧一哲亲自指导办公室文员进行文字校对、划分章节、编写目录、输入电脑排版。这些工作完成后,萧一哲拿出了自己撰写的项目部的经营方针、经营理念、质量目标、文化建设、班子建设标准、党支部工作程序——等一套纲领化的文件,附在规章制度之前。这是几个月来,他通过学习和思考、认真研究和推敲出来的成果。整个过程让张大奎看的眼花缭乱,他对办公室人员感慨的说:“咱们书记这两把刷子,一般人真的比不了啊!”
萧一哲准备将制度汇编送印刷厂成书,但知道送印之前,必须经赵成功、萧一哲审定和认可。根据他的了解,如果送俩人同时看,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,遂决定先给冯立伟、再送赵成功。
这天赵成功不在,冯立伟在上网玩游戏。这是一款新游戏,他玩儿很投入,似乎下决心与游戏发明者拼个你死我活。萧一哲把一摞红砖厚的文件放他面前,他连忙摘下耳机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项目部的规章制度汇编,”萧一哲说。
他拿起来翻了翻:“怎么这么多啊?”
“九章一百三十七条,整个项目部的规章制度全了。”
“和地铁公司管理制度接轨了么?”
“地铁公司制度我看了,都是针对暗挖隧道的,与咱们关系不大,这里全是土建工程施工的规章制度。”
“那哪行啊?这不是胡闹么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必须把地铁公司的制度和咱们的制度揉在一起去写,咱们的制度到地铁公司肯定过不去,”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。萧一哲听了有气,尽量压低声调,但也比往常说话声高了几度:“这里面已经揉进去了!制度都是一样的,关键看怎么执行。”
冯立伟听出他话音的异常,心里也是实在不敢惹他,小声悻悻地说:“制度也要班子逐条讨论啊。”
萧一哲尽量压住内心的激动,说:“没时间了,地铁公司不让咱们一个月拿出制度么?现在不到十天了。我的意见,是谁也说不清让咱们怎么定制度,有制度总比没制度强。至于完善不完善,合不合他们的要求是另一回事,不行再改啊,总比没有制度好吧?再说公司的制度编写时我参加了,都是各系统的专家逐条把关,不会出差错的。”
冯立伟自知理屈词穷,有点不耐烦的嘟囔:“反正我是这个意见,至于行不行,你去问赵总吧。”
萧一哲听了怒火中烧,心说这种人真是完蛋操了。但他没有发作,因为清楚自己现在是书记,不能像过去那样任性,稍微冲动就容易造成不良影响。
对付赵成功,萧一哲动了一点小心思。他事先写好一篇制度汇编前言,署名是工程指挥。他先拿着《前言》找赵成功签名,态度十分虔诚。赵成功看《前言》写的文才飘逸,都是给自己脸上添光的语言,当即喜形于色。他的签名很漂亮,像是个艺术体,估计找书法专家写出、自己再长期临摹的。然后,萧一哲拿出汇编初稿让他过目。赵成功向来对什么规章制度没兴趣,认为那都是虚的,重要的是看你怎么干活儿。简单翻看了一下说道:“就这样吧,赶快弄出来给地铁公司送去,别总让人家说三道四。”
一本装潢漂亮的《地铁项目部规章制度汇编》印刷出来了,其精美程度不亚于《新华大词典》。书到货那天,萧一哲背着赵成功、冯立伟指示张大奎:送地铁公司、监理公司、集团与公司领导人手一册。张大奎心领神会,立即风风火火去办理了。
萧一哲心说:仗就要这样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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